去年鐵馬五天經台中尋訪老師不遇,捎去明信片也石沉大海,不料前天接到老師來電,驚喜萬分


晚上和老師在skybe聊了兩小時。


老師在學校是打狠出了名,對學生要求嚴格,因此男同學記恨不少,因為年糼的我守規矩很少讓老師生氣


所以老師對我不錯,尤其我是窮人家的孩子,沒有家世背景,可以得到老師的關愛算不錯了,


有回全校老師開會,班上自習過吵,老師回來大發雷霆,被罰站的超過五分之四,連班長風紀都列其中,


老師因此撤換幹部,點我當風紀,因為這樣,讓我這笨笨的小女生開了竅,啟蒙了我往後的思考,


所以老師她是我的啟蒙者。人在成長過程中總受到一些人的啟蒙,也許是老師,也許是家人,


也許是社會上任何一個人,他們會在人生中留下一個標記,影響深遠。


老師性格剛強,生了一對兒女,五年級暑假,老師當祭孔八佾舞生的指導,要我到校替他照顧剛出生


的小baby,我那會照顧呢,看他躺在辦公室桌上睡覺,突然一陣吐奶嚇壞了我,怕他噎著趕緊喊人


上了國中一直和老師保持淡淡的聯繫,高中聽說老師婚姻離異,女兒和她同住,也有人說精神狀況


不太好,但我一直沒老師的地址,後來調至台中任教,在十年前同學結婚時,大伙在喜宴後順道拜訪過老師,


那是我最近的一次記憶,老師已再婚,改信基督,和老師的見面,我知道老師報喜沒報憂,表面上看起來


堅強的她,不知經過多少折磨才走到這裡。


 


在和老師skybe聊天中,老師看我傳送其他同學的照片,開心地笑著,並說以前年輕氣盛


對學生要求高標準,進入中年後回想起來,覺得對那些學生很抱歉,我安慰老師說:不會拉


他們已經忘了。其實不然,郭同學至今仍記得老師對他的毒打,我也是,記得幼稚園老師


打我的畫面,都過了33個年頭,換作別人,誰還記得自己幼稚園老師的長相?


卻總是出現在每年教師節的日子,如同影片輪播似地每年要上演一次


究竟是囚禁自己還是什麼原因? 我打了電話給郭同學,告訴他老師對我說的話


但是,打我的老師也會如此懊悔嗎? 我曾經想要寫信給幼稚園和小一的導師


告訴她們我對她們的厭惡,告訴她們在我小小年紀已經明白老師特別關愛有錢有勢的學生


藉以舒解多年積壓的怨,可惜我沒機會,如果我有機會,我會那樣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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