鴻雁~

今天是摯友阿美亡母出殯曰,剛剛去電無人接聽,也許還在教會。

這事來得突然,呼吸不暢才到醫院檢查,開刀後聽說一切順利,好一陣子不見李媽

探病時已是開刀隔兩天,正從加護病房轉到普通病房,老人家一直吵著要回家

要她乖乖吃飯,李媽還撒嬌的要我今晚陪睡才肯吃,我握著她的手消瘦不少

一會兒醫生查房,表示可以先出院回診再看切片報告,才開心隔天可以回家了。

隔兩天致電關心出院後病情,卻是收到當晚已入加護病房急救消息

電話那頭傳來摯友阿美哽咽的聲音,我卻只能咬出生澀的安慰字眼

突然憎恨自己無法安慰她的無能,好似無聲勝有聲,話多不如陪伴。

李爸過世是五年前的事了,啤酒肚的李爸是四川退伍士官長,住在明德眷村一隅

李爸曾對我說:我們阿美阿...人醜但心地很善良...我笑回:伯伯,我知道我知道

李爸過世後,還好有妹妹小珍出嫁生女,帶著小寶貝回來安慰李媽的心情

否則那陣子也是失親低潮期,讓死黨阿美好生擔心,還陪她出國玩一趟。

摯友阿美是國中同學,相識至今也廿七年頭,和哥哥們至今未婚嫁

記得高二時李爸買台山葉兜風,雖未滿十八歲倒也允許阿美騎騎

於是我倆溜去運動場處,就這樣學會騎機車。

如同李爸所言,阿美心地良善,只是外貌不甚討喜,有時太複雜的私事我也沒告知她

省得她歪著頭想老半天,我還得費心思講解,但這一路走來,我們青春不再

兩人情誼依舊,好久沒去她新家,憑著記憶左轉右轉還是讓我找到她新家所在

逗著小珍的女兒玩一會,阿美誇我厲害,這小女生怕生不理人的

居然還寫名字拿畫畫給我看,我笑回她....我老少咸宜的

離開阿美家,突然想起我的阿母.....